95年前,鲁迅先生在《记念刘和珍君》一文中写下,“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,来推测中国人的,然而我还不料,也不信竟会凶残到这地步。”可能他也没有想到,近百年后,有一些人也近乎“凶残”地恶意揣度他、贬低他、否定他。抛开其他不谈,只看作品的文学性、批判性,鲁迅在中国文坛的地位也是如高山一般的存在。
比如《孔乙己》,其中一段文字至今让我印象深刻,“孔乙己便涨红了脸,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,争辩道,‘窃书不能算偷……窃书!……读书人的事,能算偷么?’接连便是难懂的话,什么‘君子固穷’,什么‘者乎’之类,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: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”聊聊数语,让一个有些迂腐却又极好面子的穷书生跃然纸上。儿时初读,只觉得这人自欺欺人、有些可笑,窃不就是偷吗。等到年岁渐长,便能体会出背后的意味来,有书的人或许根本不屑于看书,而真正想要看书的人却拥有不了书,现实有时候就是这样讽刺,人生更是如此。
再来说说《阿Q正传》,第一次读它,觉得这是一个怎样滑稽可笑的小人物啊,又自尊自大,又自轻自贱,还自欺欺人,愚昧中还透着市侩。可是等到多读几次,再多一些人生和社会的阅历,我们才惊觉,自己和那阿Q,是不是也有几分相像。就像文中那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物,活在自己的心安理得中,不觉得周遭有什么黑暗和不公。由此可以看出,鲁迅先生对旧中国人们心思的揣摩刻画,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。而最让人觉得了不起的地方就是,即便是将近百年过去了,我们还是能从他的作品中找到自己或者周围一些人的影子,也不知道,这是鲁迅先生的神预测还是其他什么。
还有那最让人津津乐道的《故乡》,每每读来,都让人怅然。或许是因为闰土吧,从少无间隙的玩伴,到怯生生喊出“老爷”来的乡下汉子,生活在闰土的肉体上留下风霜印记,更将他的灵魂束缚起来,让他再也没有可能和儿时玩伴平起平坐。或许是因为旧社会中国乡村的衰败吧,人们就像那破败的境况一样,灵气和心气也逐渐被磨蚀殆尽,终于成了一个个体制的牺牲品,浑浑噩噩而不自知。而先生要做的,就是去体味这些人的生活,然后在痛心疾首中付诸文字,他不见得非要表达什么,但当时的一些人却真的因为这些文字而去做了一些什么。
品读鲁迅,能让我们更加清楚地洞悉人性,无论何时,都是于人生有益处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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