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和父亲视频,看见他的皱纹又加深了,干瘦黝黑的皮肤上一道又一道皱纹,诉说着岁月的变迁。我俩顺畅着聊天,我和父亲都不是善于言谈之人,这样的顺畅也许是许久未交谈,积攒了太多的话,加上近期大姐家抱上了孙女儿,父亲问我能否回去,我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。
小时候妈妈带我和弟弟去姥姥家,后来大概由于弟弟哭闹要回家,或许不是,总之是在一个雨夜,父亲背起我在他身上,盖上他的衣服,一路把我背回了奶奶家。
上小学四年级吧大概,一次下雨,父亲来到学校给我送伞,没有说一句话,只是将伞默默地给了我。还有一次下雨,我和弟弟顶着一块塑料布到小卖部里买东西,父亲恰巧在那里,他让我们拿上两把新伞,一把是我的,一把是弟弟的,我俩一路上共同打着一把伞,弟弟说,那把没用过的新伞是他的,我想可以呀,我的新伞可以被雨水冲刷得更干净呢。
记忆中,在上初二时,由于感冒父亲用摩托车带我去学校,足足用了半个小时,冬季的清晨很黑,一路上超过了一个个骑自行车去上学的同学,谁知白天里纷纷扬扬下了一场大雪,我无法回家,待在教室里等父亲来接我回家,大概等了两个小时,因为雪太大,父亲无法骑摩托车,大多数是推着我的自行车走到了学校,等到父亲接到我时,天色已晚,他推着我的自行车在前边走,我在后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,走起路来很费劲,后来遇到好走一点的路,父亲便让我骑上自行车试着骑上一段。他在后面跟着,一路上北风加大,雪花直打到脸上,泪水忍不住流下来。我俩大概走了两个小时,从学校到家,15里路。在街口遇到了妈妈,在家门口遇到了奶奶,她们都在揪心地等待着我们的归来。
一直以来,父亲用他的脊梁撑起了我们这个家,从父母结婚时的破旧房子,到九二年的蓝砖大房子,到零五年的二层独栋楼房,再到后来的小区房子,在我成长求学的道路上,尤其是在我需要花钱的年纪,那么不遗余力地挣钱养家。父亲一直是一把大伞,庇佑我和弟弟的成长。如今我们早已羽翼丰满,父母一直在辛苦劳作,自力更生,发挥着余热,挣一份钱,同时挣下生命的尊严。
文/抚宁北收费站 办公室 王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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